羊年走了後的第一個月,2004年過了15天。
25歲的自己發現,傷心咖啡店之歌對我的意義已經不再重要了。
存在主義的思維,不論是消極的、積極的。
已經都反反覆覆地矛盾存在高中到大學這段目標很模糊的單純歲月裡。
我遵循黑格爾正反合的論證方式,前前後後推翻又重組很多遍很多遍。
有時候用提問的方式問問朋友、問問長輩。
如果被反駁,我就扮演起捍衛的角色。
有時候我卻開始懷疑以低姿態、弱勢爬蟲類的生存法則可適用於這叢林競爭的都市嗎?
我有本錢選擇一個消極爬蟲類的生活態度嗎?
當所有的人都向前看,很積極的尋求出路的時候。
我卻奉行這樣的生存方式,是不是自尋死路?
現在,我明白了!
寬厚是一種反射力,只是將自己多餘的優勢反射在比自己弱勢的人身上。
我不是海安,也不是吉兒,更不是勇敢的馬蒂。
我也不想成為被豢養,找不到出口的小葉。
當有機會成為社會的既得利益者,我似乎不該這麼輕言的選擇一條像是懶人的道路。
我的存在主義,不應該是這麼消極的。
過了七年應該消極的青春歲月,似乎在晃悠的讀書時代,我已經思考夠了。
夠多的東西、目標、事情等著我走出,去實踐。
在我腦子裡,我似乎過了七年的密閉想像的私密空間。
有很多的自己,不同時期的我、不同心情的我在裡頭相互交錯著。
有時候像是法官和被告者在進行一場交叉訓問的過程,想隱藏些什麼,卻又不經意的透露出什麼。
一直以為「傷心咖啡店之歌」會是我流浪荒島很重要的一本書,竟然卻已經不再重要了。
如果哪一天我不需要阿嶽的聲音的時候,應該會很難過吧。
有部分的自己突然不見了。
不見什麼也會多出什麼?是嗎。
或許我該跟過去內心意識流中的那個自己道別,內心的世界太小了。
小到連現在的自己都裝不下了,必須帶著我的心去旅行。
離開這一個封閉的秘密基地。
我會難過、適應不良,但是這都是我必須向外積極面對的一部份。
這過程經歷突破後,我會蛻變成美麗的蝴蝶嗎。我能給自己這樣一個期許嗎。
離開深層潛意識中的那個自己,我突然變得不了解自己了。
重新摸索、拼湊自己的原形。
過去的我,消極的很積極。
現在的我,或許逃脫不了一貫懷疑存在的模式。
但是,存在是為了更積極的活著。
「人是死亡的存有」,我明白海德格話中的意涵了。
因為死亡是必然的,所以存在更應該是積極的、向善的。
哈哈!這是對人生的一種透徹的了悟嗎?
是心境上的成熟、老化嗎。哈哈,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過去是好的,可是我不想留戀。
過去是真實的,可是我還想更坦白的面對生命。
一種自我反省的成長。老了老了,有智慧了。哈哈哈